“其實吧，就是孩童，垂髫小兒的意思。”楊帆訕訕地笑了聲，剛才一激動又是把現代語言帶入了這個社會，要是自己說一個太學生，沒準劉燁聽得懂，可是這小學生嗎，咳咳……

劉燁道：“小弟只是知道大哥是救了郡主，這才到了並州，還一直不知大哥的故鄉是在何處，現在才知道，大哥的故鄉竟也是人才濟濟，鐘靈毓秀之地，居然能夠不用算盤就能得出如此覆雜的數目，倒是讓我佩服得很啊。”

劉燁言辭切切，眼神中中仿佛滿是崇拜的色彩。

楊帆撇了撇嘴，心中暗暗想道：“這算什麽，更絕的你還不知道呢，你哥我那個時代，小學初中高中大學，乃至之後的研究生，博士這可是一條龍服務，要學習的東西比起現在的這些雜七雜八的還要深奧許多。”

楊帆是過來人，知道以前作業沒寫完睡不著覺的感覺，一想到這裏，心中難免也有了一些難過。

“其實我這方法很簡單，就是這兩個數目，他們後面的一位兩兩相加，滿十則進一，這是加法，而你看這裏，好幾個數目都是相同的，那就要用到乘法，有幾個就在這個數據的下面寫個這些數據的總個數，然後就運用乘法口訣表，這樣就可以算出來了。”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八九七十二，九九八十一。”

楊帆搖頭晃腦地將整張乘法口訣表全都背給了劉燁聽了一邊，這些東西早就爛熟於心，熟得很。

不過等要楊帆念完，看著劉燁還是一臉迷惑的樣子，楊帆就知道這些東西是自己白講了，按照古人的知識儲備，哪裏能夠理會這未來才發生的事情？

“如此深奧，大哥村莊之中，真的連小孩都會嗎？”劉燁一臉沮喪地看向楊帆，聽了大哥嘮嘮叨叨地說了這麽多，劉燁想想，似乎是這樣，可使這些奇怪的符號，自己卻老是據不住，每當大哥講到後面的時候，自己卻要看到前面回憶一番，等自己弄明白之後，大哥講得新的內容，自己又都不明白了。

難道真是自己的天賦有問題？

“是的。”楊帆也覺得沒有必要欺騙劉燁，老老實實地說道，“不過他們都是七八歲的時候就開始學習這些知識，而且他們還要學習地理，語文，數學，音樂，體育，英語等等科目，反正很亂就是了，其中語數英是大頭，這些而且大部分的孩童到最後還要為爭奪一個好學校的名額打得頭破血流。”

“那按照大哥的天賦，一定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佼佼者嗎？楊帆苦笑一聲，自己雖然從小到大上得都是一流的學校，可惜死在了英語上，再後來就這麽不明不白地穿越到了這個時代，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好像愛因斯坦的相對論自己在高中的時候也讀過，一個人一輩子活在波音747上比起活在地面上的要年輕，可是自己一下子靈魂就回到了距離自己時代不知道多少年的古時空，這又算是什麽？

“好了不提了。”楊帆將手中畫滿加減乘除符號的紙張重新夾回了書中，“時候不早了，走吧。”

楊帆臉色暗淡，劉燁還以為楊帆是因為背井離鄉，這才心生悲痛，幹幹一笑道：“是，大哥。小翠和伯符在家中，都怕是等急了。”

自從楊帆叫自己和伯符住在楊府，他可真是求之不得，不為別的，只為能不看到家中的那只母老虎，每天和大哥一起來巡查院，晚了可以和大哥，三弟一起喝喝酒，吃吃肉，而且小翠也是極為乖巧客氣，雖然是一個丫鬟，比起那只母老虎來也不知強上多少。

兩人收拾收拾了桌面散亂的賬本，剛湊從偏門出了巡查院，就看到路口有隱隱地燈籠晃動，緊跟著就是四個大漢擡著一頂大轎子，口中喊著“撲哧撲哧”的口號跟在後面。

“前面可有楊巡查，楊大人？”那打著燈籠的男子女子很快就走到了楊帆和劉燁的面前，手中的燈籠稍稍擡高了些，目光先是從楊帆的臉上劃過，再是掃過劉燁，最後卻是停在楊帆的臉上。

楊帆和劉燁對視了一眼，最後才上面一步：“本官就是楊帆，不知姑娘是？”

楊帆剛邁前一步，一股噴香的脂粉氣息如同熏風一般，灑滿了自己的身子。

那女子仔細地端詳了好一會兒，這才笑著說道：“並州百姓都說楊大人英俊瀟灑，威武不凡，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呢。”

楊帆皺了皺眉頭，你說了這麽多，都沒有提及自己是誰，一上來就誇自己，可是人不熟這也提不起自豪的勁，只能耐著性子：“姑娘，你是？”

“萬花樓綰綰小姐的侍女桃兒。”

“萬花樓？”劉燁輕聲呢喃了一句，萬花樓是並州城最大的妓……咳咳……煙花之地，男人的夢之鄉，而給別人織夢的，就是在萬花樓之中的姑娘們了。

按照階等水準的不同，萬花樓之中的姑娘也是被分為了甲乙丙丁四個等階，甲等為最好，都是一些年輕漂亮，才藝雙馨大的姑娘，如果能讓這些姑娘伺候著，那真是比夢都還要銷魂，當然花費的價錢也是極高的，不是一般人所能消費的起；丁等最次，其中都是一些年老色衰，牙尖嘴利之人，這些品級的，那些大商賈大官員的自然看不上眼，有了他們，才適合那些販夫走卒。

而現在這小丫鬟口中所說的綰綰，無疑就是近些日子最火的，號稱是“並州第一美人”，甚至有些聽了她彈奏的曲子，就有驚為天人的商賈四處為那綰綰姑娘打著宣傳，臨近的州縣都有人慕名前來，足可見名聲之盛。

一個是名震全國的萬花樓姑娘，一個是並州巡察使楊帆，兩個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可現在卻是那女子遣了貼身的侍女來邀請自己的大哥，這其中的緣由，也是劉燁想不通的。

“那桃兒姑娘此次前來，是為了……”楊帆不知道劉燁心中的想法，可是他同樣對這件事情有些疑惑，萬花樓，那是什麽地方，妓院啊，只要不是太監，都會想要去的地方，可是為什麽會有人來找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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